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芩简正想说不用了，他留着当纪念，刚刚帮着严教官点人数的程一明恰好经过，看了眼两人。

怎么了？

芩简默默收回了视线，当做什么也没看到。

阿卡不明所以，直接将纽扣塞到程一明手里：麻烦，给芩单，他给我的。

阿卡也不好直接还给季朝，万一回头季朝发现芩简偷他纽扣，生芩简的气怎么办？

程一明看着手中的纽扣，纯黑的，跟学生的白色纽扣不同，这是教官的？

他下意识的看向季朝，季朝还在跟严教官说话。

他觉得哪里怪怪的，但也没想太多，毕竟这两人一直在一起，而且他听说是季朝让人去炸的研究院，信物就是教官身上的纽扣，所以可能是季朝让芩简去让人炸的。

他走过去，想直接还给季朝，想到什么，抿了下唇，走上了飞船。

严教官指了指自己脏兮兮的衣服：季教官，下次给信物的时候，别给纽扣好吗？

季朝正打算上飞船，闻言顿了下：嗯？

严教官神情复杂着：要不是知道你为人，我都差点以为你跟那个叫阿卡的小孩有一腿。

季朝皱眉：你在说什么？

严教官边走边道：就是你让我去炸人家研究院的事啊，你给什么信物不好，给纽扣？这东西公信力不足的，要不是我觉得没哪个反动派这么蠢用纽扣当信物，我差点也直接走了。

季朝抬眸：你说，是我让你炸的研究院？

严教官一脸茫然的回头：对啊，怎么了？

季朝抿了下唇，视线看向窗边打瞌睡的某人：没什么。

不过，直接炸了人家研究院，回头估计得写检查。严教官摇了摇头，下次别这么大手笔。

季朝沉默了会，没再说什么，上了飞船。

芩简忽然觉得一阵阴冷，打了个哆嗦，睁眼，只见程一明站在他们这排，用着复杂的神情看着他。

程一明看着这张脸，捏着纽扣的手紧了下，随即声音微哑：那孩子说给你的。

说完，摊开了掌心，季朝那枚扣子正躺在他手心。

芩简不明所以的看向他。

小胖仰着头，忽然觉得程一明看向芩简的眼神怪怪的，赶忙一把拿过纽扣，擦了擦，再塞进芩简手里。

芩简随手塞进了衣服口袋，然后道：多谢。

说完，他看向窗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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